力的武功高手。”
江盛林说着,看向宁绝身后的天乾:“而宁知事身边这位常跟着的随从,许多人都夸功夫不错。”
功夫好就一定是凶手吗?
宁绝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世上习武之人不知凡几,就大人说的这些,恐怕军中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可以做到。”
“如果仅凭这点就能定罪……”他目光扫过周围的差吏:“那诸位的嫌疑也不小,毕竟你们常年任职于刑部,见过不少审讯犯人的手段,也应当清楚如何打人最痛,还不至死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
刑部和大理寺的差吏常常要抓捕罪犯,所以多多少少都会点拳脚功夫,像宁文正那等文弱公子,说实在的,他们随手都能撂倒好几个。
所以,光凭这点,还真难筛选出真正的凶手。
“胡言乱扯,他们与宁文正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以如此狠毒的手法将人凌虐致死?”江盛林急了,要按他这说法推论下去,恐怕半个京都的人都有了嫌疑。
“对宁文正下手,就一定只是与他有仇吗?”
宁绝嗤笑,看向神色不明的宁辽:“宁大人为官几十载,难道就没得罪过谁?”
他得罪的人?
怎么可能没有。
宁辽瞪圆双眼,脑中浮现许多与自己曾闹得十分难看的政敌,每一个,都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存在。
在宁绝未上宁家族谱之前,宁文正是他膝下唯一名正言顺的亲儿子,他的死讯,能给自己产生多大的伤害,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很可能是他的原因,从而导致文正被报复吗?
心中愧疚成灾,宁辽黯然的眸子逐渐灰败,那本就坐不直的背脊更加弯曲,他整个人陷入痛苦悔恨之中,憔悴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下去。
握着椅子扶手的指节力道加深,他止不住想,如果真如宁绝所言,那他岂不成了害死长子的罪魁祸首?
含泪的目光抬起,看到了独自站在中心被“围攻”的少年,宁辽不禁问自己,他现在又是在这里干什么呢,文正没了,难道还要让宁绝也消失吗?
亲者痛,仇者快,有多少人在外看这一场“父子相残”的好戏,又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