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也派了人时刻注意着,他想,如果这小子不安分,他正好可以找个由头收回恩典……
但是,一连八九年过去,乌洛的表现始终安分守己,别说把柄了,就是一丝半点的过错,启安帝都没抓到。
他整日除了赏花听曲,便是读书作画,来往的人很少,出门的时间也不多,偶尔会参加一些宫宴庆典,但从不冒头,与那些权贵官员也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时刻遵守着大昇的规矩。
在这种老实本分的外衣笼罩下,所有人,包括启安帝都以为,他是真的认命,不会再有反抗之心。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安崇邺不信,尤其是在同尧山撞见他与安崇堰的事后,他更加怀疑,乌洛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干净无害。
可安崇堰却并不这么觉得:“那些只是意外,阿洛没来之前,宫里的腌臜事也不少啊。”
“是不少,但没有谁次次都在场的。”
安崇邺沉下脸色,郑重道:“皇兄可还记得镇守沙洲边野的长崎将军?当年他因叛国罪被抄了九族,后来阴差阳错下,我意外查到,他帐下一名副将,祖上原是古罗国人。”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长崎将军是遭人陷害,但直觉告诉他,太多的巧合便是蹊跷,那件事绝对不简单。
“所以你在怀疑,是阿洛指使那副将栽赃了长崎将军?”安崇堰有些难以置信。
安崇邺直勾勾看着他,没有直接断定,只道:“自从长崎将军死后,车弥的变化肉眼可见,原本只是一群学着闭门造车的蛮夷,近年来,却好像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一样,每次进犯都能准确命中弱点……”
“皇兄,巧合太多了。”所以他不得不怀疑。
“可……若只是巧合,或者是别的人……”安崇堰辩解着咬了咬唇:“阿洛一直待在京都,怎么可能插手到万里之外的沙洲去,阿邺,你不能因为几分猜测,就随便定了他的罪。”
慌乱的情绪自脸上一闪而过,虽然他说着不可能,但心中实际已经有些动摇。
并不是他不信乌洛,只是因为更了解安崇邺,清楚他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了一定的证据,绝对不可能轻易说出口。
所以,阿洛是真的与那些事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