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选择,有些事他能帮,而有些事……他也无可奈何。
回到乌马巷,天色已经很晚了。
星光与月色挂上枝头,万家烛火映照交辉下,一道单薄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驾马的天乾率先看到门口的女子,“吁”的一声,他止住马车的行迹,对车里的人说了句:“公子,夫人来了。”
夫人?
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宁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掀开车帘,看到前方等候许久、脸色十分疲累的元氏,他才蹙了蹙眉,慢慢从马车上下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
宁绝上前,触碰到元氏冰凉的手,心中顿时心疼,也不知她在这儿等了多久。
打开院门,他扶着元氏往里走:“您怎么一个人守在这里呢?也不让人准备个马车,或者遣人去告知我一声也行啊。”
“我怕耽误你做事……”
元氏在儿子的簇拥下走进房间,坐到榻上,看着他又是倒茶又是拿毛毯盖在她膝上的急样子,心中不免一阵暖流划过。
伸手抚上儿子眼角乌青的痕迹,她怜惜问:“宁儿,近来可累着了?”
“没有!”宁绝摇头,浅浅的笑充满了温柔。
他自来是不愿让人多操心的,元氏轻叹,看了看眼前房间的布局,简约素雅,干净整洁,尽管没有多余的装饰,但她腿上盖的是上好的狐白裘,手里的茶杯如玉光滑,她虽识不得材质,却也能看出几分贵重。
还有那黄花梨的桌椅,雕花垂蔓的檀香木床,以及许多他见都不曾见过的一些名画字帖……
这是宁绝那点俸禄能置办得起的院子吗?
眼中的疑惑转为惊诧,元氏忧心问道:“宁儿,你这院子……是别人借与你住的吗?”
她脸上的不安很明显,宁绝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母亲放心,这院子来路正常,是我刚到京都时,结识的一个好友所赠,地契归于我名下,算是我的私产。”
“什么样的好友,能如此慷慨?”
光是院子也就罢了,可这房里的东西一件比一件贵重,这要是全买下来,可不得花几万两银子啊?
“是相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