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会如实上禀陛下的。”
安承权目光直直看着他,他本以为,宁绝会借机提出什么让他为难、或是与利益有关的要求,他都做好了周旋讲价的准备,却不料最后只是这件事。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处理他们。”
他勾唇,指尖轻点桌面:“除了这件事,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了吗?”
宁绝摇了摇头,该做的都做了,想要的也都拿到了,他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要求。
“我派了人去追查三叔的下落,我与他有着不世之仇,如果找到他,我会毫不留情的下杀手!”他目光深邃,言语试探:“如果你想保他,现在可以提出来。”
“王爷为何会觉得我想保他?”
宁绝笑得恣意,全然不见半分担忧:“王爷的家事,自己做主便好,陛下吩咐的事下官已经完成,至于今后如何,那不是我该插手的。”
他与安明玧已经两清,旁人的安危生死,都已与他无关,他也不会在意。
不知他话中真假,但他脸色如常,实在看不出什么变化。
安承权垂眸低笑:“既如此,我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他担心的,无非是怕宁绝从中作梗,此番说清楚讲明白,也免了日后针锋相对。
宁绝明白他的心思,也任由他试探猜忌,有些时候,给人留点悬念,就当是警示了,省得对方忘了分寸。
一盏茶尽,安承权忽而想起一事,他说:“刚才暗牢侍卫来报,安常嘉提出想见你一面,你想去吗?”
安常嘉,安明枥的小儿子,那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宁绝手上一顿,眼神微颤,心中大约能猜到他想见自己的原因,被欺骗的真心,若不得到一阵发泄,只怕终生都无法释怀。
“恕下官僭越,敢问王爷,想如何处置他们?”
“你觉得呢?”
安承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照理说,血债血偿,二叔害死了我父亲,我也该杀了他亲自报仇,可他最终并没有死于我手,我报仇无望,还得反过去给仇人收尸安葬……”
他目光晦涩,语气不明:“正所谓父债子偿,若没抓住人就罢了,可偏偏你把他们送到了我手里,宁绝,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