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室内,安明訾正捏着一封行事失败的信件面色凝重,拳头不由自主握紧,白纸黑字点燃,飘落的灰烬脏了面前刚画好的锦绣山河图。
他拧着眉沉思,提笔沾墨刚要落下,却听门口有人匆匆跑来。
“殿下,殿下。”
侍卫急切的喊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烦躁抬头,语气很不耐烦:“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侍卫猛然跪下请罪:“属下该死,望殿下恕罪。”
安明訾丢下毛笔,墨水晕染开来,那张白纸是彻底不能用了。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侍卫跪着不敢抬头,只能闷声说道:“回殿下,方才暗牢守卫来报,说重牢里的那两个人,逃了。”
“什么?”
安明訾一惊,大掌拍在桌上,差点没站起来。
他皱着眉再次确定:“两个都逃了?”
“是。”
侍卫声音发颤,把头压得更低了。
安明訾揉着额头,心中难免急躁,他本以为,除掉安明枥和安明玧,没了宁绝和燕王的阻拦,他想要登上那个位置轻而易举。
可现在,安明玧没死,宁绝还活着,安承权和穆林也逃了……
事情完全脱离掌控,这让他原本自信满满的谋算,一时都成了无用功。
安明訾拧眉吩咐:“去,去把薛开和唐焱叫来。”
侍卫跪在地上没动,犹豫半响,才畏畏缩缩说道:“殿……殿下,薛副都尉他……他来不了了。”
“为何?”
“因为……大王孙与穆林逃离后并未躲藏,他们直接去了北营驻地,强行收归了北营,并用薛副都尉的血祭了旗……”
“什么?”
安明訾心中大骇,随手拿起面前的砚台就砸了过去:“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一开始不说?”
若不是他问到了,他岂不是想瞒着他?
侍卫头被砸得一偏,他哼都不敢哼一声,立刻俯身叩下。
“属下该死,殿下饶命。”
他连求饶都不敢太大声,安明訾怒火中烧,却没完全失了理智,他道:“穆林被革职的事人尽皆知,安承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