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力薄,难及三位叔父,却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最起码自保无虞。”
“只是,你的杀父之仇就报不了了,对吧?”
平和的气氛因这一句话而凝固,耳畔虫鸣无声。
安承权脸色骤变,目光瞬间凌厉,冷冷地盯着宁绝,语气森寒:“宁大人调查的可真仔细,连这些陈年旧事都翻出来了。”
他眼里的杀意不加掩盖,赤裸裸的像抛了光的锋刃。
然而,宁绝并没有在意他的变脸,只轻笑着摇头:“并非我刻意探查,只是前两日,你那两位叔父斗殴之时,我恰好在场,故而从他们嘴里听了三言两语罢了。”
彼时他们打得热闹,不自觉就吐露了几句真相。
安承权满目怀疑,自是不会信他,不过考虑到他的身份,他还是强压下了跳动的青筋,尽可能平复声音。
“宁大人既已见过两位叔父,那对他们的为人应当也有了几分了解,你如此坦诚,难道就不怕,我出了这亭子就去他们面前卖了你?”
若是他们知道宁绝的身份和目的,只怕会连起手来活撕了他。
“你会吗?”
宁绝反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看向拂动的纱幔:“我觉得你不会,我既有胆量亲自来此与殿下见面,自然也不惧身份暴露。”
他做事前一向会先考虑后果,一旦此事谈不拢,外面的天乾和闻卿竹,定不会让安承权安然走出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