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得不提早思虑。”
宁绝坦诚道:“陛下顾念亲情,而百官需要番邦安定,两方权衡之下,便想了个折中之法,只要下任嗣王能做到安分守己,此局便可迎刃而解……”
若能避免兵戎相见,自然比战火纷飞要更为妥当。
只是,皇帝真的有那么好心吗?
安承权不相信,问道:“想必圣上的条件,不止一句虚妄的承诺吧?”
承诺这一事物,因人而异。
有些人乃君子,会为一个承诺坚守一生,而另一些人,则转眼便抛诸脑后,所谓承诺,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与聪明人对话,直白又有些费脑子。
宁绝颔首,笑道:“那当然是不止的,除此之外,陛下还需要切实的诚意。”
“若此事可成,陛下希望,除潞城以外,历、遂、滨三城能施行共治,不论文臣武将,皆由京都与潞城共同派遣,官职等同,不分上下,此外,四城兵马还需削减七分,仅留藩王承袭后应得之数,且日后不得再私自招募兵马……”
这是一场光明正大的削藩之论。
三座城池皆被一分为二,手下兵马仅留三成以保属地安宁,这无疑是自断臂膀,若真如此行事,那不论是他,还是往后的子孙后代,都只能做那俎上之肉,就算刀架到了脖子上,也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安承权虽无谋逆之心,却也不想任人宰割,若那位置上是个明君,这权交出去也并无不可,但若是对方居心叵测呢?
那他岂不是自己把头送到了刽子手的刀下?
“圣上要的太多,在下只怕给不起。”
他摇头道:“他恐藩王谋反,我亦怕他出尔反尔,倘若日后他再借口削藩,或是随便寻个罪名要取我性命,没了兵权护身,潞城孤立无援,那时我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这样的王位,拿到手又能坐多久,只怕最后狡兔死,走狗烹……
“陛下金口玉言,既已应承,必当践行。”
宁绝整了整衣袖,面色平静道:“王孙殿下不妨深思熟虑一番,与我等合作,尚有一线生机,若执意拒绝,只怕当下这场夺位之争,你便难以存活。”
安承权微微一笑:“在下不才,虽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