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还是不喝吗?”
春日的风带着凉意拂过脸庞,宁绝握着酒杯蹙眉,所有人都在看他,或忧或喜或看热闹,各自面色不一。
陆亦泽微微侧目,唯有他眼中担忧,一咬牙正想开口时,却见宁绝快速抬手,杯沿凑到唇边,一张口,整杯酒下肚。
“咳咳……”
终是忍不住咳出了声,他弯着腰,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自肩头滑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捂着唇,那一张白皙如画的脸被霞色覆盖,卷翘的睫毛下,桃花眼中蓄上泪水,恰似水波潋滟,伴着咳嗽声,他肩膀一颤一颤的,如此望去,竟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感。
一个男子,如此样貌,要叫多少花卉失色。
周围人目光不明,只有陆亦泽低声问了句:“宁绝,你没事吧?”
微微摇头,眩晕感直击大脑,宁绝脚步浮虚晃动了两步,强撑着站定后,他握着空酒杯朝上位行了一礼。
倒是个有毅力的家伙。
安临硕嗤笑,下方的侍卫面不改色,再次上前,在近百人的注视下,拿起酒壶往宁绝杯中添了满杯。
“这一杯,就罚探花郎方才失言吧。”
喝完敬酒,便是罚酒,安临硕眼神幽暗,明显是不打算放过他。
宁绝晃了晃身子,几滴酒顺着杯沿落到手上,冰冰凉凉的。
“探花郎端正了。”看他有些站不稳,安临硕声音低沉:“本王的酒,可洒不得。”
洒了,他还得罚。
宁绝使劲眨了眨眼睛,驱散几分醉意后,他破罐子破摔,正要抬手喝下时,陡然听得耳边一声高呼。
“慢着。”
陆亦泽实在看不下去,他高声喝止,上前两步,弯腰行礼,道:“王爷,宁绝已然醉了,既是罚酒,陆某愿替他喝。”
罚酒,罚的可不单是这一杯酒,还有上位者的怒意,陆亦泽若真替他喝了,那安临硕的雷霆之怒,他也得同样承受。
第一次有人敢当众驳自己面子,安临硕脸色不善,看着那背脊挺直的少年,冷冷道:“陆家大公子,状元郎,你确定自己没喝醉?”
他言语间带着威胁意味,陆亦泽咬着牙,抱拳将身体压得更低了几分:“回王爷,亦泽神志清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