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疼,安崇邺攥紧五指,脸上却还是很平和:“我知道,我并不强求,但是阿绝,我们还是朋友,所以……不要跟我划清界限。”
只做朋友也行,只要别老死不相往来就好。
宁绝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他真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安崇邺那一副受伤的表情,一连串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安崇邺一瞬不瞬看着宁绝,后者眼神躲闪,回想这一个月的相处,宁绝怎么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入了他的眼?
“殿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有疑问他就说了。
安崇邺点点头:“你说。”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样的感情的?”
宁绝说都有些说不出口,安崇邺却回答得十自然:“我不知道,也许是给你挂青鱼石的时候,也许在凉亭教你下棋的时候,也许是与你喝酒、看你喝醉的时候,也许是你舍命救我的时候,也许……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他点点细数,每说一句,便让宁绝震撼一分。
第一次初见,那时他倚靠在他身前,他听到他心跳如雷,却只以为是周身嘈杂,自己听错了。
却不想,那竟是少年欢喜,心动了。
可是,他能信吗?
所谓一见倾心,不过是见色起意,当年他母亲与宁辽,不就是如此?
谁能保证安崇邺是真心实意?
此时的心动,又能维持多久?
若他如宁辽一般,他日遇到其他想要共度一生的良人,那今日之言,谁又成了笑话?
宁绝不敢想,于感情之上,他怯懦胆小,不敢用一生去赌,母亲的前例,是他最好的映照。
“殿下,我累了。”酒醒了大半,但他觉得头脑更沉重了。
安崇邺知道这是逐客令,他点了点头:“好,我让人煮碗醒酒汤,你喝了再休息。”
他说完,起身离开了。
硕大的房间,宁绝一个人坐在桌前。
他此时脑子一团乱,心里有个声音说,安崇邺不是宁辽,他不会做出那些事,而理智又告诉他,天下男人一个德行,就算他此时能做到一心一意,那日后呢?
他可是皇子,是将来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