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砸在波斯地毯上发出闷响。陆承影突然将江映月按进枕间,染血的绷带擦过她眼皮,暴烈的吻混着铁锈味封住她所有疑问。这个吻不像情欲更像封印,直到她尝到他唇角裂开的血腥,才惊觉他在发抖。
“等我回来。”他扯断缠在她指间的怀表链条塞进她掌心,表盘背面新刻的”arry ”硌进皮肉,“在琴房第三个谱架底下…”轮椅碾过满地月光时,江映月看见他后颈蜿蜒的冷汗浸透了衬衫。
引擎轰鸣声响彻庭院时,江映月赤脚扑到落地窗前。
陆承影怎么又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
葬礼现场,阴沉的天空如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头顶。陆承影坐在轮椅上,面色冷峻如霜,眼神里满是悲痛与决绝。陆殊词身着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平日里那身爱穿的白色早已不见踪影,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神色匆匆,低声交谈着,偶尔投来的目光中夹杂着好奇与揣测。陆殊词站在陆承影身旁,眼神坚定而冰冷,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阿影,我一定会给父亲报仇。”陆殊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像是在寻找着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
陆承影微微点头,没有说话。他们都清楚,陆伟山的死绝不是一场意外,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你打算怎么做。”陆承影摸摸轮椅上的把手,低着头,眼眸寒冰。
“父亲最后一次见的人是何艳艳和冷千秋,何艳艳已经被人送去了疗养院,至于冷千秋,我还没有弄清楚父亲跟他的关系。只是就是因为见了他以后父亲就匆忙回国,等我回来这里,他舌头已经被人割断了,整个都已经濒死边缘。”
“阿词,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但是你现在如果跟冷千秋对峙,他也不会承认,这件事先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陆承影的话并没有让陆殊词觉得认可。
他冷哼了一声道:“现在阿月跟冷家的关系,让你为难了?这么多年不管是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配合你所有的计划,就连这次股权争夺也是,外人看来都是我在赢,可是你最清楚,是你想让我赢而已。我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