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瑞斯把希望草放在阳台的角落。
手搭上阳台门把手时,一阵钻心的疼痛突然从胸腔炸开,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
“上个月不是才发作过”
疼痛让他视线模糊不清,扶着墙壁踉跄下楼。
地下实验室的门在黑暗中泛着冷光,虹膜识别系统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莫瑞斯跌跌撞撞地扑向实验台,手指在暗格边缘摸索时已经不受控制地痉挛。
“找到了”
暗格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支淡蓝色药剂。
这是改良的第七代稳定剂。
莫瑞斯毫不犹豫地将针头刺入手臂,随着药剂推入,身体顺着金属墙壁滑落,实验室的地板冰凉刺骨。
仰头望着天花板上错综复杂的管线,“咳咳看来快到极限了”
这些年,他研发的每一种药剂、每一项技术,第一个实验对象永远都是他自己。
包括那个雨夜的数据图的实验对象也是他。
他本不想和那个人争吵的。
是药剂副作用让他的情绪失控,那些伤人的话像利刃般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两个同样固执的人,谁都不肯先低头,最终在激烈的争执后分道扬镳。
如今想来,如果当时能好好解释如果对方能多给他一点时间
疼痛稍缓,莫瑞斯撑着艰难起身。
他的目光落在贴满整面墙的研究数据上,那些泛黄的纸张记录着他对厄瑞波斯的全部心血。
一张张取下。
指尖触到那张外貌预测图时,动作突然凝滞。
纸上面容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
林溪
这个名字在唇齿间辗转多年,终究没能说出口。
半夜
小心被噩梦包裹着。
梦中,他独自站在一片荒芜的草地里,脚下堆积着无数变异体的残骸。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味,令人作呕。
他的神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眼底布满血丝,疲惫几乎要将他压垮。
四周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在耳边回响。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