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突然惊醒,有人正在撬他的门锁。
他无声地翻身下床,拿出一把小匕首,隐入阴影中。
门开了,一个纤细的身影溜了进来。
是那个回头看的男孩。
对方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却在发现空无一人时僵住。
冰冷的金属贴上喉咙。
“谁派你来的?”小心的声音像淬了冰。
男孩发抖:“没、没有人……是我自己……”
小心握匕首的手稍稍用力。
男孩崩溃地哭出来,“……求求您,救救我……”
小心沉默很久,最终收起匕首。
“你睡床。”
男孩不可置信地抬头,却在看到小心眼神时噤声。
那双眼睛里没有欲望,没有轻蔑,只有深不见底的冷。
那是他从未在北区人眼中见过的神情。
那一夜,小心靠在窗边,看着北区灰暗的夜空,一夜未眠。
而男孩睡得很沉,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短暂的安全港湾。
清晨
男孩醒得很早,见小心准备出门,立刻跟了上去。
小心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吃饭时,小心替他打了一份饭。
“谢谢您。”
男孩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偷瞄小心。
他吃饭的样子很安静,动作很轻,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如果能一直跟着他……
接下来的两天,男孩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心。
奇怪的是,这两天里,再没有人来骚扰他。
北区的人似乎默认了他是小心的“所有物”。
第三天中午
小心到实时监测室看着那跳动的红点,“我带三个人。”
被点到的人跟着小心朝那红点疾驰而去。
男孩站在外面,不安地攥紧衣角。
这是小心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如果他走了,自己又要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
傍晚。
小心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
男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