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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概,他也当真没看清楚过温锦,否则她怎么敢将这么大的事情一直瞒着他。
这张怀孕单,盛炀前几天就发现了,就那么明晃晃的掉在地上。
说温锦不是故意的,盛炀都不相信。
她倘若是真的想要瞒着他,又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所以显然,这就是温锦故意让他看到的。
她是在威胁盛炀,用孩子来逼迫盛炀和盛天决裂。
盛天恨的牙痒痒,他视线如同刀刃一般紧紧压在温锦身上,就盼着它能给他一个合理解释。
可偏偏,温锦却像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仍旧神色淡淡的看着他,像是笃定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温锦不是没有察觉盛炀此刻的情绪起伏,可是就像刚刚在心里想的那样,事情已经做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她只想争取,尽量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抬起睫毛看向盛炀,“我们做个交易吧。”
盛炀眯着眼,眸底压着一抹晦暗。
“盛家养女怀了你的孩子,这新闻标题的舆论会偏向谁,你比我清楚。”
盛炀真是被她气笑:“你是在用这个孩子威胁我?”
“我是在和你谈一笔交易。”温锦冷静得可怕,这些话她早已经打过很多次草稿了,所以说起来更像是在背稿子。
哪怕心里某个地方在泛着酸涩的疼,可是也微小到能忽略不计。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解决好盛天的事,不要再有任何拖延了。
孩子,是她最后的筹码。
虽然可耻又自私,可足够份量。
然而盛炀却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勾起唇角冷笑出声:“你以为凭借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就能威胁到我是吗——”
“温锦。你总是这么喜欢自以为是。”盛炀的语气冷漠到了极致,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你加上温潮生,跟我又有多少关系呢?”
温锦没说话。她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盛炀。
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客厅里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没有其它。
温锦在赌。
赌徒是一定要能沉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