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的……”
不管多久,他都会等她。
不管她要去哪,他都会陪着她。
“傅修年?”苏颜推了推他掉落在病床上的手臂,看他没有反应,又推了一下,“老公?”
苏颜呆呆地看着傅修年,脸上满是茫然和无助。
她看着他被傅长星和诸葛挚带回家。
看着诸葛挚拿着寿衣要给傅修年换上,她扑过去阻止,“别碰他,他最不喜欢别人碰他衣服。
他最喜欢我,我来给他换新衣服。”
尽管不合习俗,但没人开口阻拦。大家还把空间留给苏颜,退到房间外面等。
苏颜艰难的给傅修年穿上寿衣,穿完还对他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每天起来都是你伺候我穿衣服,今天轮到我给你穿了。”
在殡仪馆的送别仪式上,苏颜全程都是呆呆地,除了眼泪自己流个不停,她脸上都没有多少悲伤。
就连送到火葬场,看着睡在一次性棺材里的傅修年被工作人员推走,苏颜也只是紧紧拉着推车不让他们推走,没有悲痛欲绝,只有执拗和倔强。
被傅长星带去椅子上坐下,苏颜盯着那扇门出神,身边的人一直在跟她说话。
可是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清?
要是傅修年在就好了,他肯定会说:“听不清不要紧,我帮你听完再转述给你听。”
傅修年,我想你了……
很久之后,有人捧着一个盒子递给她,告诉她,傅修年就睡在里面。
她有点难受。
傅修年那么高,睡在这么小的盒子里肯定很不舒服。
她捧着盒子走出火葬场,外面好多穿着黑色西装,军绿色、蓝色、白色制服的人。
还有好多车子在外面。
他们在傅修年睡觉的小盒子上盖了一面熟悉的旗帜。
刚才傅修年在告别仪式上盖得是一面很大的旗,现在盖得是一面小的旗。
傅修年知道一定很高兴吧,这是他最喜欢的旗。
下葬时,苏颜看到盖着旗的盒子被沉重的石盖盖上,竟然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