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
越是这样想,他心里就越难受,越懊悔自己当初没有坚定的选择和宋婉清他们一起走的决定。
张伯和宋婉清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以为他脸色难看,是因为赶路累了。
“你们认识?”孟山问道。
“认识,之前逃难的时候,同行过一段时间”,宋婉清回道。
孟山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过身例行公事的嘱咐完新来的难民后,就离开了。
“这蘑菇多少钱一斤,我们刚才一路走过来,瞧见好多人在山上采”,和夏晚秋同行的村民,问了一嘴。
“二十五文钱”,张伯客套回道。
得知价格,和夏晚秋同行的几个村民差点惊掉了下巴,若不是眼看着雨就要下大了,他们肯定也要上山去采,这种赚钱的好事,百年难遇。
几人在路口说着话,时不时有从山上下来的难民,从他们身边经过。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麻布外衫的少女在几人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村,村长……”
夏晚秋循声看去,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芳菲?”
被叫做芳菲的少女一脸震惊的看着夏晚秋等人,“你,你们还活着,你们没死?”
“我们……”
段秋霞叹了一口气,不愿多说,上前握住了芳菲的手,问道:“你爹,你娘,还有你弟弟他们呢?”
芳菲听到这话,眼睛立刻就红了,“他们,他们都死了……”
她一边哭,一边将她这一路上的经历说了。
原来,芳菲一家被土匪冲散以后,本是想回去寻夏晚秋等人的,可半路就被一群穷凶极恶的难民们给盯上了。
他们一家乖乖给了粮食。
这些人却还不满意,竟然将主意打在了她和她娘身上。
为了保护她们母女二人,她爹被这些人活活打死。
家里顶天的男人死了,芳菲母亲一狠心,便带着儿女跳进了河里。
一家人,只有芳菲死里逃生,在河里飘了三天三夜,最后被路过的一名老伯救起,这才跟着老伯,侥幸逃到了这衢州。
芳菲说完,眼泪和鼻涕已然流了满脸,“段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