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挡刀时的刀痕。
断面粘着黑诊所用来接骨的劣质骨蜡。
蜡质里混着赌场筹码的铜锈。
生化兵器的胸腔突然如捕兽夹般张开。
露出用十二块儿童头盖骨拼成的显示屏。
每块头盖骨都刻着他打黑拳赢取的赌资数字。
数字边缘镶嵌着乳牙粉末。
粉末中隐隐透出失踪儿童的指纹。
肩炮的锁定红光扫过他心脏时。
李纯元在炮口反光里看见妹妹的寻人启事。
被撕成了百家乐筹码。
每片纸屑上都用儿童血液写着“欠债还钱“。
液压管爆裂的轰鸣中。
喷出的不是润滑油。
而是混着福尔马林的黑血。
血滴里悬浮着完整的牙齿。
每颗牙冠都刻着被黑帮逼死的债务人名字。
牙龈组织里还嵌着李纯元打黑拳时脱落的牙套碎片。
他用骨折的左手插进对方膝关节。
指骨触到液压接口处熟悉的疤痕形状。
那是他替妹妹挡刀留下的刀疤。
此刻疤痕深处却嵌着赌场 会员卡。
卡面烫金的笑脸正渗出绿色毒液。
钛合金牙齿咬住他肩膀的瞬间。
李纯元闻到齿缝里混杂的气味。
母亲墓碑前劣质香烛的蜡油味。
黑帮处理尸体用的生石灰粉尘。
黑拳场消毒水浸泡绷带的刺鼻气息。
他突然想起妹妹失踪那天。
自己藏在书包里的草莓糖。
此刻糖块正随着液压油在血池里漂浮。
糖纸印着的卡通鸭子被福尔马林泡得发皱。
甜味里渗出防腐剂的苦涩。
当最后一根液压管被扯断时。
高压油柱将李纯元掀飞。
他在空中翻转的刹那。
看见“屠夫“胸腔的头盖骨显示屏上。
用儿童指甲刻着妹妹最喜欢的童谣。
“小鸭子排队走“的歌词被改成“欠的债要还够“。
每个字都用牙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