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祁砚洲从床上下来,出去打了个电话让人送餐,想起什么,又回去,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团隆起。

    他靠在门框上,“要我给你穿吗?”

    于是那团隆起蠕动了两下。

    她从床上爬起来,要自己穿的意思。

    宋初晚确实饿了,起床换衣服,拿着小发圈扎了个丸子头,去洗浴室洗漱了一番。

    接下来是和他一起吃午饭。

    见她吃得差不多,祁砚洲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手边,问她:“这边的工作什么时候忙完?”

    知道他其实想问的是什么,宋初晚想了想,舀了一勺汤咽下去,思索再三后,道:“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回去,未来几年,我想留在沪市发展事业。”

    祁砚洲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他微眯了下眸,拧眉道:“所以昨晚是什么意思?”

    分手前最后一次?

    感受到来自于他眼神的压迫感,宋初晚捏着汤匙,缓声道:“如果你想……我们可以保持这种关系。”

    祁砚洲只想听听她还能说出多少让他意想不到的话来,“这种关系?什么关系?”

    “就是,只上床,但是不谈情说爱的关系。”

    说得更通俗易懂些,就是炮——友——

    也就是说,没有名分。

    他身体后靠,倚在椅背上,“也就是说,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不愿意做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还是说,你在等着我睡腻了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和——”

    他的话说到这里还是止住。

    不想与他纠缠,却又迫于无奈?

    她不知道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在想该怎么说。

    他起身,一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低眸看她,“要你喜欢我,是不是很难?”

    “不喜欢还愿意跟我上床,就因为我帮了你报了仇,就因为我帮你干倒了慕家?”

    “你大可不必这么勉强。”

    他偏开头不再看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压着窜上来的火气,却听她又几不可闻地说了句:“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