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王府。\"温鸢从妆奁取出一把匕首,寒光映着她决绝的眉眼,\"去下完这盘棋。\"
半个时辰后,一顶青布小轿悄然出宫。轿中的温鸢已换上素色衣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她摩挲着袖中匕首,眼中暗流涌动。
虞王府的密室中,温北君正在沙盘前推演战局。北狄的赤旗已插满雁门关外,而齐国的玄甲兵俑却仍陈兵汉境。
\"王叔。\"温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这步棋太险了。\"
温北君头也不回:\"险棋才能破局。\"
温鸢将虎符放在沙盘边缘:\"贺鲁若真按三十年前的路线进军\"
\"那他必死无疑。\"温北君突然转身,眼中锋芒毕露,\"黑水河畔的伏兵,我一直留着呢。\"
温鸢倒吸一口冷气。她终于明白王叔的谋划——是要以身为饵,引贺鲁入彀。
\"太危险了!\"她攥住温北君的衣袖,\"让我去\"
\"不行。\"温北君斩钉截铁,\"你是皇后,必须留在陛下身边。\"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三日后若收不到我的信鸽,便打开这个。\"
温鸢接过密信,触手冰凉如铁。
懿亲王府内,凌基盯着最新战报,脸色阴沉。
\"王爷!\"裴琰匆匆进来,\"探子发现温北君秘密调兵北上!\"
凌基猛地站起:\"多少人?\"
\"不足三千。\"裴琰压低声音,\"但都是玄鸟卫精锐。\"
凌基眯起眼睛:\"他要亲自对阵贺鲁?\"突然大笑,\"好!传令三军,按兵不动。等他们两败俱伤\"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钉在柱上。箭尾系着绢布,赫然写着:\"贾文羽之死,乃北狄细作所为。\"
裴琰变色:\"这是\"
\"温北君的笔迹。\"凌基攥紧绢布,眼中怒火燃烧,\"他这是要逼我们与北狄开战!\"
黑水河畔,秋风肃杀。
温北君独立山崖,望着远处北狄大军的营火。玄鸟卫已埋伏在河谷两侧,只等贺鲁入瓮。
\"先生。\"卫子歇递上弓箭,\"探子来报,贺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