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插着一支缠着靛蓝布条的羽箭。直到此刻,他才看清那些\"北狄骑兵\"掀开皮帽后露出的面容,分明是南州山地部族的战士!
\"温鸢!!\"张昏的咆哮中带着绝望,\"你竟敢\"
一柄弯刀从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张昏艰难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面具掀开的刹那,露出的竟是当年被他活埋的南州巫医之女!
\"父亲让我问您,\"少女的声音甜如蜜糖,\"七年前那碗黄连茶,可还回味?\"
当张昏的人头被挂在旗杆上时,南州城正举行盛大的更名典礼。温鸢身着皇后朝服,却戴着南州传统的孔雀翎冠。她接过徐荣递来的青铜剑,在城门上重重刻下南州二字。
\"自今日起,此地永称南州!\"她的声音被铜鼓声传遍全城,\"凡称瘴民者——\"
\"杖三十!\"三万人的吼声震落松枝积雪。
混在人群中的东魏密探刚要记录,突然发现砚台里的墨汁结成了冰。他惊恐地抬头,看见温鸢腰间的双鱼玉佩正对着自己,玉佩表面凝结着诡异的霜花。
千里之外的虞州城头,温北君抚摸着刚送到的战报,嘴角微扬。他转身对玉琅子道:\"给元孝文送份大礼。\"
次日清晨,东魏朝堂乱作一团。元孝文掀开锦盒时,一颗人头骨碌碌滚到龙椅下——正是张昏的首级。更可怕的是,头颅的七窍中塞满了黑色麦种,此刻正诡异地发芽。
\"陛下\"王贵颤抖着递上附带的绢帛,\"这上面写着\"
元孝文一把夺过,只见血书十六字:
\"南州既立,瘴毒可医。若问因果,且看北狄。\"
与此同时,北狄大营正爆发可怕的瘟疫。患者浑身溃烂,却不断喃喃自语,说梦见金凤啄目。他们的盔甲内侧,不知何时都贴着一小片靛蓝布条,上面绣着将开未开的莲花。
温北君站在虞州城头,望着南北两处升起的狼烟,轻轻摩挲腰间玉佩。玉佩背面,刻着七个极小的字:
\"南州永不为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