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鲛绡,在掌心划出一道横贯掌纹的伤口。当鲜血滴在最大的铜鼓上时,鼓面突然浮现出羽毛状纹路,与南州人信奉的玄鸟刺绣一模一样。
老酋长突然跪地高呼:“玄鸟认主!”他颤抖的骨杖指向温鸢腰间,那枚双鱼玉佩正在幽暗中泛着血光。
秦禄在驿站等得心焦时,窗外突然飘来一阵甜香。他推开窗,看见几个南州少女正在雨中跳舞,她们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最动人的是中间那个戴孔雀翎的舞者,面纱下的红唇若隐若现。
“大人,”舞者递来一杯碧绿的酒浆,“瘴地的迎客礼。”
酒入喉的瞬间,秦禄看见舞者的眼睛变成了竖瞳。他想喊,却发现舌头已经僵直。最后的意识里,是窗外此起彼伏的铜鼓声,整整十二下,正是子时。
雨停那日,南州城外的校场上竖起九丈高的图腾柱。柱顶的玄鸟木雕双目镶着红宝石,在阳光下如血般刺目。温鸢身着南州传统的靛蓝祭服,腰间却佩着温家军的制式长剑。
“今日起,南瘴改称南州!”她的声音被铜鼓声传得很远,“凡称瘴民者——”
“杖三十!”三万人齐声呼应,震得图腾柱上的木屑簌簌掉落。
徐荣举起一面崭新的旗帜——靛蓝底上绣着金凤,正是那夜铜鼓显现的图案。旗角处却用玄线绣着小小的温字,只有近看才能发现。
“我以我大魏皇后之名做担保,你们都是我大魏的子民!”
“南州!南州!南州!”
是一波又一波的山呼海啸,不亚于当初元常陈加冕之时的呼喊声。
肖姚的密信送到时,温北君正在擦拭琵琶泪。信上带着硫磺味,字迹因匆忙而略显凌乱:“北狄前锋已过鹰嘴崖,军中多疫病,疑是…”
玉琅子突然抢过信纸,对着烛光细看:“这不是墨迹!”他蘸了点茶水涂抹,纸上浮现出暗红色的地图,北狄大营的布防图,每个营帐旁都标着奇怪的符号。
“是瘴医的标记。”温北君瞳孔微缩,“小鸢把南州的巫医派去了白狼山,真是帮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好大一个忙啊。”
元孝文接到战报时,正在试穿新制的龙袍。绢帛上写着北狄大军突然转向,直扑东魏边境的噩耗。更可怕的是最后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