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咬牙靠在关兴身上,对陆平道:“伯均,看在我的面前,这次先放过陆逊,他日后若是不能归顺,再杀不迟!”
陆平咬牙瞪了一眼陆逊,无奈的叹了口气。
关兴捂着受伤的手腕,苦笑道:“算了,就听他的吧,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撤!”
“好!”
陆平伸手扶起范阳,关兴转头又扶起了关银屏。
这一场激战至此落下帷幕,范阳四人各自带伤,狼狈不堪,其中以关银屏最重,她此刻已经痛的昏过去了。
范阳忍着疼,先给陆平简单包扎一下,关兴那边自己给自己缠上了受伤的手腕。
轮到关银屏这里时,几个男人都傻眼了,关银屏的肩头中剑太深,伤口外翻,血已经快就干了。
如果再不马上止血,关银屏很有可能失血而死。
“怎么办?怎么办?子煜,银屏的血流的太多了啊……”
关兴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这一刻终于绷不住了,焦急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范阳的心也快碎了,关银屏要是死了,他会愧疚一辈子!
毕竟那一剑是为他挡下来的。
范阳一时心急如焚,四下张望,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下,四个樵夫用软锯伐木,他们脚下锯末横飞,堆积成了一小堆!
范阳当即瞪大眼睛,指着那几个伐木的樵夫吼道:“安国!别哭了,你快去,快去给我捧一把锯末过来!快!”
关兴一惊,连忙问道:“要锯末做什么?”
“锯末能止血!快点,别废话了!”
范阳激动的吼道。
“好,好!”
关兴闻言大喜,跌跌撞撞的跑步下山,连着摔了两个跟斗,可他全当没事,咬牙爬起来,继续朝着那几个樵夫冲去。
几个樵夫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就看关兴一脸狰狞的笑容,满身血污,手中还提着一把刀……
几个樵夫吓得“妈呀”一声,扔下斧头锯子,撒腿就跑。
等跑出十几步后,回头一看,却见他压根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是抢了一捧锯末子,兴奋的快步上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