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离开后,蔡遗独自一人在房间门独坐许久。
范阳悄悄地窥探过去,透过门窗隐然看到了蔡遗端坐的身影。
他看不见蔡遗的表情,但范阳心里清楚,此刻的蔡遗不过是故作镇定罢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范阳所料,蔡遗的脸色阴晴不定,不过凶狠的目光已经暴露了他要杀人的想法……
很快,蔡遗站起身,一个人朝着厅堂外走去。
望着蔡遗越走越远,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范阳低声呼唤着关兴,自己则轻轻推开窗子纵身一跃,轻轻地落在屋内。
关兴吃了一惊,不知道范阳要干什么,连忙在窗口低声喊道:“子煜,你怎么进去了?快出来!”
“不,安国你也进来!”
范阳朝他招招手,同时望向了屋内四周。
关兴完全不明所以,见范阳不走,他也不能独自离开。无奈,只能随着范阳翻身进了屋内。
房间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内室的床榻和基本家具之外,再无一物。
厅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长条木桌,而木桌两旁分别摆放着两支木枰。
这是主人款待客人时可以相对而坐,同桌用膳的场所。
只有亲近之人才能享受到与主人家同桌而食的待遇。
范阳又望了望四处,发现两侧分别立着木制屏风,屏风上画着汉代独特的雕花工艺,风格简约,大气……
屏风的后面就是墙壁了,但这里明显可以藏人……
范阳眼睛一转,忽然笑道:“安国,一会儿你我分别藏在左右屏风之后,你要留心我的手势,当我比划这样的手势时,你就动手!明白吗?”
范阳比了一个进攻的手势,关兴会意的点头道:“子煜,你是打算直接向蔡遗逼供吗?”
“哼……”
范阳嘴角泛起一丝邪笑,说道:“其实对付蔡遗这种贪官污吏,不妨来点硬的,不过你下手时一定要注意分寸,别伤他性命。”
关兴疑惑道:“子煜,这种害民贼,杀了也就杀了,干什么留他性命?”
“嗯……我自有分寸,总之你先藏好就是。”
关兴沉思片刻后,喃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