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寒好说歹说劝了一顿,黄超还是想动身去医院,她只好直接将人拉住:“敢情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黄超神色一僵,犹豫片刻后,低声说:“我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你以为你是谁?”姜远寒一句话打断他,“你以为你这一趟去,就能让她好起来?”
黄超脸色有些挂不住:“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看,她现在变成这样,我心里总不是滋味。”
姜远寒冷笑:“她变成这样,不是你一句不是滋味能了事的,你把她丢在荒地是不地道,但她亲手流掉了你的孩子,还和你表弟做出不要脸的事,是个人都会愤怒,你控制住没弄死她,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黄超沉默。
姜远寒不打算给他找补的机会,话锋一转:“你现在去看她,是想弥补过去?还是给魏长冬一个交代?”
黄超一惊,抬眼看她。
姜远寒的声音淡而利落:“你以为魏长冬真把你当人看?你出点血,他就能甩锅,能从这烂摊子里脱身,你再去看廖沁雪一眼,他就能到处讲你还挂念她呢,你们才是真夫妻。”
“你信不信?他能让人误会你们旧情复燃,说你才是始乱终弃的那一个。”
黄超脸色变得难看,“他敢?!”
“他没你有良心,就敢。”姜远寒目光犀利,“你去,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黄超张了张嘴,最后咬了牙:“我不去了!”
“不是不去,是不能去。”
姜远寒看着他:“你现在不干净,你刚好不容易从这摊子里撇清了关系,你要是再折进去,别怪我以后连生意都不敢跟你做。”
黄超一震,脸色彻底变了。
他知道姜远寒说得没错。
魏长冬和廖沁雪就是一潭烂泥,只要靠近,甭管是同情、悔意还是想做个人,都会被裹进去,逃不出来。
最终他点头,嗓音低哑:“我不掺了。”
姜远寒没再看他,只扔下一句:“想活得清白点,就离他们远一点。”
黄超望着她的背影,心底一阵发凉。
姜远寒年纪比他小,心思却比他缜密缜密得多,考虑事情的方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