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笑得特别恶心:“丈夫?你看看你这模样,倒像是被丢这儿的。”
另一个笑道:“啧,这荒地就咱们哥几个,她都这副样子了……兄弟几个不如……”
“别过来!我报警了!”她尖叫,声音撕裂了喉咙。
可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也只是徒劳。
夜风穿过破旧铁皮墙,吹得人脊背发凉。
廖沁雪满身汽油味,衣衫褴褛,这副模样在一群酒后失控的男人眼里,无异于一块等着宰的肉。
她几乎是被活生生拖过去的,挣扎到最后连哭都哭不出来,直到视线模糊,意识涣散。
……
魏长冬又是一夜未眠。
接警之后,他几乎是疯了般跑遍了城郊每一个可能藏着人的角落,才在第二天清晨,接到派出所来电,说是在工地后的小荒地,发现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
他赶到派出所时,廖沁雪正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脸上满是划痕和尘土,指甲缝里都是泥。
那件原本颜色鲜艳的裙子,此刻已脏得不成样子,扣子也丢了几颗,肩头滑落,裸露出大片青紫。
她目光呆滞,一看到人靠近,就猛地抱住头,发出嘶哑尖利的叫声,像只被惊吓的兽。
“沁雪?”
他喊了一声,嗓子哑得厉害,眼前的女人几乎让他认不出来:“我是魏长冬,是我吧,我昨天报的警……”
她缓缓抬头,眼神却像穿透了他似的,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你是谁?”她喃喃着,“别碰我,别碰我……我知道你们都想害我,姜远寒那个贱人……都是她害的,我孩子没了,工作也没了,都是她……哈哈哈!”
她突然笑了,声音干裂刺耳,像用锯齿刮在魏长冬的心头。
“沁雪!”
他不顾警察的劝阻冲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是谁?是谁伤害你了!”
她只是死死盯着他,忽而猛地把他一推:“是你!你也一样,你不是说会保护我一辈子吗?你不是说只要我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吃苦吗?”
“是你害我,是你!”
她嗓音忽然拔高:“你说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