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德庆山很快走近。
黎云在经过最初的慌张之后，强行镇定下来。
看到阿史德庆山过来，她连忙跪下：“奴女拜见殿下。”
“起来吧，我还未吃早饭，你给我做一碗。”
“是。”
旁边，殷怀策端着瓮，看看黎云，再看看阿史德庆山，一副想走不敢走，想说话也不敢说话的样子，缩成一团。
反倒是阿史德庆主动对殷怀策说：“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话。”
殷怀策把陶瓮半挡在脸前，佝偻着身子，点头哈腰地。
“你是村上的。”
阿史德庆山用的突厥语。
殷怀策也用突厥语回答：“回大人，是，是，我家就在前面那条街拐进去，再走三家，门上有个公鸡，算命的说辟邪。”
听着对方语无伦次的回答，阿史德庆山也不在意，“我看你胆子颇大，这都敢上街上来。”
“我？我就一个人，爹娘死的早，在家也没事。”
“多大了？”
“十八。”
“叫什么？”
“耶真。”
“最近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比如一伙人中有两个年轻姑娘的？”
殷怀策假装想了想，然后猛地摇头。
“喜欢吃这家的饺子？”
“是是，这饺子好吃。”
“你那这么大个罐子来买饺子，你买多少？”
“我一个人得吃半罐子。”
“吃这么多，平时干什么的？”
“上山打猎，我会射箭。”
阿史德庆山眉梢一挑：“看不出来。”
殷怀策适时“嘿嘿”一笑。
阿史德庆山不说话了，殷怀策又连忙缩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黎云的饺子已经包出来，正要准备下饺子，阿史德庆山忽然说道：“先来后到，先给他。”
黎云一愣，看看阿史德庆山，再看看殷怀策。
殷怀策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等着。”
阿史德庆山摇摇头，对黎云说：“先给他下，我看看他真能吃半罐子不？”
黎云搞不清楚阿史德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