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只是米迦尔,他总是要长大的,你也要为他以后的生活做打算啊。”
他这副样子就是想起以诺了,白雅臣抬头瞟了一眼还坐在自己房间之中的萨穆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好声好气地将雷伊送了回去。这是他在岛上寻找林清秋的第七个夜晚,现在整个岛上能够探查的部分都已经被他看了个遍,就连哪里有什么东西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凯尔与教会所打的算盘是什么,可他也并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打算。
在这个世界当中,他第一次完全失去了与林清秋的联系,甚至就连唯一的队友也被困于高塔之中,偌大的恐怖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白雅臣并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巧合的人,在恰好所有队友都没有跟着同步入盒的副本之中,他进一步地失去了可以帮助他的同伴,这种感觉令他非常不适——就像是有什么人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每天窥视着他的生活一般,只要有恰当的机会,就会出现并给予他致命一击。
白雅臣站在高塔之上,从屋顶俯瞰整座岛屿,并不温柔的夜风吹拂过他的脸颊,即使在盛夏时期,夜晚的最高处也会给穿着单薄的人以一点小小的寒意。和以前他经历过的世界相比,这个地方也太过漫长而平和,就像是他被投放到另外一个世界之中生存一般,并没有任何恐怖吊诡的东西存在,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走他的性命。但正是因为如此,白雅臣才感觉这里像是在柔软的云端走钢丝一般,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但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从白云之上堕落于深海之下,处于天堂还是地狱,都只在背后之人的一念之间。
修道院给予他的压力还在继续,巴比伦神父从一开始的训诫洗脑到后面让他去改造所中旁观其它“堕神者”的悔悟过程,直到现在每天下午都将他叫去折磨,用物理的办法让他“洗清身上的罪恶”,让诱惑了他、让他迷失了心智的魔鬼从肉体上驱走。
这种“特殊待遇”从凯尔主教给萨穆尔上课的第二天就已经开始,当每天萨穆尔都用更加纯粹的笑容来面对来接自己回家的白雅臣之前,他都会被以同样的名义叫到修道院的别院之中。“都已经坚持了三天时间,你还没有一点认清自己的罪恶吗?”巴比伦的手中还拿着皮鞭,他站在白雅臣对面,有些急迫又有些气急败坏地问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