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皱纹往下淌。
他想说话，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身体也跟着剧烈地颤抖。
“咳咳……咳……”
他好不容易喘匀了点气，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虚弱和痛苦：“小……小徐……别……别慌……”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断断续续，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掉。
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听得我心都揪成了一团。
“我……我没事……”
他安慰我，但那虚弱的样子哪有半点说服力：“刚才……咳咳……跟那……没脑袋的玩意儿……硬拼了一下……不……不小心……着了道……”
没脑袋的玩意儿？
无头将军！
我这才想起来大师一直在跟那个更恐怖的无头将军缠斗！
“您怎么能硬拼呢！”
我急得差点跳脚，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埋怨和后怕：“那东西一看就邪性得很！您……您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我顾不上什么礼数了，伸手就去解大师身上的僧袍。
入手处一片湿黏，带着温热的触感，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比刚才那些虫尸的臭味更加刺鼻，直冲天灵盖。
“嘶啦——”一声，我用力撕开了被血浸透的布料。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瞳孔猛地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大师的胸膛和腹部，根本没有一块好肉！
密密麻麻全是伤口！
有像是被利爪撕开的长条口子，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有像是被钝器砸出来的淤青肿块，紫黑一片。
还有一些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焦黑卷曲，散发着一股皮肉烧焦的怪味。
新伤叠旧伤，纵横交错，简直就像是一块被人肆意蹂躏过的破布！
这哪里是“不小心着了道”？
这分明是经历了一场惨烈至极的搏杀！
我的手忍不住开始发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厉害。
这得有多疼啊？
大师刚才竟然一声没吭，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