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是她羞涩,一时着急。
郁和脚尖一拐,低着头默默感受陆羡安的位置。
刚训练完的人身上不可避免地会有汗渍味,郁和闻见了,她有了估计,准确地在陆羡安后边一步停下,“麻烦了,走吧。”
陆羡安盯着她还扶着肚子的手,还是说道:“等会还是痛的话跟我说,我有办法。”
说完也不继续等郁和慢悠悠的回答,开门直接出去,郁和连忙跟上。
训练室有一定的隔音,郁和只觉得耳膜开始不自觉地震颤,一点点加大的音乐,吵闹声从不远处透过来,她很快地适应了外面的纷扰,顺着陆羡安的步子稳稳跟上。
或许是心理上对厕所的期盼,郁和的肚子不由开始钝痛起来,一股强烈的生理性冲动袭来,郁和脸都白了,虽然它也没黑过。
陆羡安的声音适时响起,她揉着酸痛的腿,嘴上声音却无疲惫:“这边便是厕所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伸了手过去,郁和痛得话都说不出来,手掌死死按住肚子,她现在能分辨陆羡安在哪儿跟着她已然是极限。
陆羡安轻轻叹息,伸出去准备搀扶的手改扶为抱,她将郁和抱进了厕所。
“别嫌弃我身上有汗就行。”
郁和惊得更是说不出话来,偏偏对方还说着煞风景的话。
都这种时候,谁会嫌弃什么汗啊?
厕所里没人,否则郁和都要思考一番怎样面对人生,这是她最为丢脸的一次。
陆羡安没在外面等着,送完郁和就去了旁边房间冲澡,身上黏巴巴的她早已受不了了。
冲澡的间隙,她才想起,郁和刚才好似完全没直视过她,那双眼仿佛又回到了初遇时那双,只是行为与初遇时那人又有些偏驳。
双腿的时间还有些许,她对明日的选拔信心满满,只不过——
发丝随着水流贴合在身上,陆羡安仰着头,任流水洒在脸上,浸入眼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痛吗?”陆羡安朝门口的人说,她正擦着头发。
郁和还微微弯着腰,“还有点。”
回来时记错了路,差点没能拐回来,画楼的布局实在太大,不是左右转一下就能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