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怔愣住。
阎鸩莫不是忘了她是个瞎子。
“需要时本鸩会指路的!你们人类的花花模样实在乱花本鸩的大眼!”阎鸩化出的小鸟模样腮帮子粉红一片,惹得小团子大惊失色地连连跳到书库最高处。
阎鸩睨了它一眼,警告之意尽在其中。
小团子瑟瑟发抖,委委屈屈。
郁和站在原地,刚才阎鸩行走至右侧偏楼,面前有着栏杆扶手,郁和便搭在上面静待阎鸩缓过神来。
她是没想到阎鸩居然这么的 纯情?
阎鸩如果知晓她这么评价,定要反对,若是郁和亲眼瞧见这些风景,肯定脸更红!
阎鸩可不能被小瞎子这么比了下去。
直到被一缕清香入侵鼻翼,在这混杂的味道之中,它居然是如此的不一样。
自从失去了眼睛,郁和的其他感觉都在上升,有时候依据一个人的气味来预估这个人的品行也不是她第一次做了。
初入鼻腔,就像白檀浮雪,纯洁、纯净、无瑕。
之前阎鸩提到过,这些人在扯着飘带飞舞,身上穿着美丽又诱人的衣服所以才令它害羞感彻底爆棚,无法再掩饰下去所以换了她来。
七重帘幕后,三十三位画楼女子正悬在朱漆梁柱间。
缠足的、天足的、丰腴如雪蒸糕的、清瘦似竹上霜的——她们用金丝履尖挑起琥珀酒盏,任石榴裙扫落建窑兔毫盏的碎瓷。
领舞的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头上簪着会颤的琉璃蝴蝶,手臂上缠着飞天玄鸟的尾羽。
这些郁和看不见,但是能从旁人呼喊中体会一二。
那股清香再次传来,郁和提了些精神,而这次清香没再离开。
画着浓妆的少女突然朝她掷来一丈红绫,缠绕她身,竟是将她带得飞了起来。
郁和不由得惊呼,失重感袭来,少顷腰上束缚感消失,她落入了那个清香的怀抱。
周围人的呼喊声更甚,郁和才知,这些飞舞的女子一人绑了一人上来。
她便是这位绑来的战利品。
绸子收回是经过郁和鼻尖,那气味就像是浸过蜜的晚霞,裹着瑞脑香与荔枝膏的甜腥。
旁人似乎对她们不是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