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段也激起了剩余护卫心中的凶性。一开始,他们因忌惮武植而有所畏惧,不敢轻易进攻。但看到自家两个兄弟接连丧命,他们顿时红了眼,将生死置之度外,全都拼命一搏,霎时间,现场局面失控,喊杀声四起。
看着眼前混乱的局势,武植面色平静,无波无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随即,他转头向旁边的王进说道:“王兄,这场闹剧也该落幕了。王兄且带领将士前去,助童监军将邢恕押解起来吧。”
王进拱手领命,带着几个将校立刻冲入战场。邢恕的那些亲随护卫哪里是王进等人的对手,双方刚一交手,高下立判,不过几个回合,便被王进等人纷纷制服。
“违抗军令,不知悔改,竟还妄图反抗行刺本帅,这可是罪上加罪。邢恕啊邢恕,你这般行径,分明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邢恕面色铁青,却强行挤出一抹冷笑,冷哼道:“哼!不过成王败寇而已,武植,你别高兴得太早!本官好歹也是朝廷亲封的官员,这生死之事,自有朝廷来决断。就算我今日真有行刺之举,你又能把我怎样?难道你还敢擅自做主杀了我不成?还不是如皇宫之中的阉人一样无种。”
说完,他便仰头肆意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不甘,此时的他已是破罐子破摔,认定武植有所顾忌,不敢轻易要他性命。
武植的确不会在众人面前轻易对邢寿采取过激的举动,但邢恕却忽略了一旁愤怒至极的童贯。
此时的童贯虽说身体没有受伤,可刚才的打斗让他的衣冠有些凌乱,神情中也显出几分狼狈。
听到邢恕这狂妄不羁的话语,更是觉得羞愧愤怒,理智瞬间被愤怒所淹没,他毫不犹豫地把手中长剑掷向刑恕。
噗嗤,长剑带着凌厉劲道刺入邢恕胸膛,血如泉涌。邢恕双眼瞪大,笑声突然停止,脸上还带着未收起的嘲讽之色,就惊愕地看着胸前穿透而过的长剑,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呃呃”的声音,身体摇晃了几下后,便轰然倒地,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