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而羌匈人生活的地域,只要一入了秋,早晚都跟初冬一般冷。
夜里,队伍扎营休息。
夏时锦则与萧时宴宿在宽敞的大马车上。
只是夜里寒凉,西北风一吹,凉风就会顺着车门帘子和车窗的缝隙吹进来。
被窝里的汤婆子到了后半夜便没了温度,加上夏时锦的肚子月份大了,躺在车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手脚也冻得冰凉。
睡在身侧的萧时宴有所察觉,
“可是睡不习惯?”
饱含睡意的声音沙哑低沉,在荒郊野外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夏时锦紧了紧被子,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萧时宴将人搂进怀里,本想给她念念佛经助眠,却在摸到她的手后,翻身坐起。
他摸到火折子,点燃了挂在车壁上的烛灯。
然后又将他盖的那件狐裘大氅加到了夏时锦的被子上。
车上的被褥都给她一个人用了,萧时宴仅靠这一个大氅御寒,夏时锦再没良心也不好意思再承他这个好。
“不用,被褥够用了。”
她欲要将大氅还给他,却被萧时宴按住。
“本王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这点冷算不得什么。”
言语间,他伸手将夏时锦被褥里的那个汤婆子摸了出来。
“水已经温了,要重新灌些热水才行。”
夏时锦嫌麻烦,窝在被窝里摇头:“不用,再熬一会儿天就亮了。”
萧时宴未理会她的话,叩了叩车壁,命守在车外的梁勉给茶炉里添了炭火。
坐等茶炉里的水煮沸时,他又摸了下夏时锦的脚,发现凉得跟冰块似的。
“冷怎么也不说一声?若是得了风寒,如何是好?”
冷声质问时,萧时宴把衣袍解开,将夏时锦的双脚塞到怀里,让她的脚底贴着他的肚子,然后再裹上衣袍,用他的体温替她暖着双脚。
“把手给我。”
萧时宴朝她伸出手,又要帮她暖手。
夏时锦拗不过他那说一不二的眼神,便乖顺地伸出手,由着他一边搓弄一边对着她的手哈热气。
萧时宴就像个火炉一般,整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