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那种气场和眼神间的交流,总感觉他们的关系要比她想象得深。
也许,即使没有她当初舍身相求,萧时宴也会想方设法,从萧泽眼皮子底下,救走秦野。
萧时宴那个不要脸的心机男,就算不靠救秦野之事威胁她,也照样能对她强取豪夺。
他只不过是借机行事,让她欠他一个恩情,然后理直气壮地挟恩图报罢了。
适时,阿紫又言,打断了夏时锦的思绪。
“二公子今日定是误会了,以为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才那般伤心,小姐真的就不打算寻个机会,告诉二公子实情吗?”
夏时锦甚是理性地摇头否决。
“告诉他又有何用,如今的秦家不比以往,以二公子那个性子,知道了实情,眼下也只能干着急。”
“若说让我跟二公子私奔,这大着肚子,怎么逃?”
“大商回不去,突离这边又是萧时宴的地盘,人生地不熟的,我和他往哪儿逃?”
“没有落脚的地方,以后又靠什么过活?”
“有情饮水饱?”夏时锦冷笑道:“那都是糊弄小女孩儿的。”
“更何况,萧时宴岂会轻易放过我们?”
夏时锦暂时向现实低下了头。
“既无摆脱萧时宴的实力和法子,便且行且看吧。”
阿紫替夏时锦红了眼。
“看那王姬对二公子甚是有意,小姐就不怕二公子被那王姬夺走吗?”
夏时锦摸着阿紫的头,强颜欢笑。
“若是轻易就能被人夺走的二公子,不惦念也罢。”
“而且,我与萧时宴也确实有过肌肤之亲,秦二公子心里膈应不膈应,谁知道?”
待到戌末时分,萧时宴带着一身寒气回到了房中。
他从不沾酒,身上除了沉香的香气外,没有半点的酒气。
阿紫收到夏时锦的眼神示意,领着其他几个羌匈族的女仆退下。
夏时锦不想同萧时宴说话,也不想瞧他。
她转身撩起纱帐,上了那张圆形的床榻,随手扯过被子,便躺下先睡了。
帐外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良久,身后被褥微陷,萧时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