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价我去跟上面再请示。”他加了一句,面色恢复了平静,“八成……我们尽力。”
麦麦提没有点头,也没有追问。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像是在等一锅水烧开之前最后那一声气响。
“但前提是,首期付款要打出实效来。”高工补充道,也算是默认了“二八分”的规则。
但实际上,他们少拿一成,依然能从余下老生常谈的名目中,吃得肥而不腻。
“没问题。”麦麦提抬起下巴,“我出一套简化样机图纸,并附上一份英文技术摘要。你们在香港注册下‘结构改进专利’,资金走账回流,这些程序,你们比我熟。”
高工点点头,眼神不再试探,转而认真:“我们需要七天时间走账——但你明天可以收到正式意向书。”
“行。”麦麦提点头,提起公文包起身,“那就按你说的。”
一周后,深圳湾的晨光刚刚刺破海平线,
麦麦提躺在南海酒店的露天花园阳台上,手里捏着刚从前台转接来的长途电话,来自香港汇丰银行的账户通知——
五笔专利的第一笔款项,已经全部到账。
折合人民币三千二百万元整,其中港币部分按即期汇率结算,走了中转清算账户,交易过程干净利落,全程没有留下一丝多余痕迹。
账面上的数字让他短暂沉默。
虽说这金额比他开口时的预期还低了那么几分,但放在当下的中国,这无疑是一笔天降横财般的巨款。
不是补贴,不是援助,更不是人情——是真正意义上,凭脑子、凭手艺,在规则边缘赢下来的——穿越者的第一笔实质性回馈。
他坐回沙发,点了一支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喜悦是有的,但真正压在心头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笔钱怎么花,是个问题。
不能挥霍,不能被查,也不能坐吃山空,死在账上——得动起来,要能借这笔钱做一件大事:打进风机国产化链条,让自己的设计,变成能上天的真刀真枪的金属。
这无疑是个令人头疼的事情。
麦麦提为此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前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