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巧织的手艺在里边。
如今她只送来鲜甘露,自然没想着消旧账。欠下的东西多了,她反而没使劲为难自己,能还多少算多少,还能上吊撞树不活了?
“既然说到这,薛东家在场,咱们将账算清楚,补一份契书就是。别的不敢说,我们村中只要还有一个活人,必会将其还完为止。”
薛良不怕絮儿不认,孟长义带人护过他性命,算来算去他都不亏呀。
“絮儿姑娘这话重了些,若是没这份信任,当初就谈不拢作罢,哪还有现在呢?我是没想到年景如此,你还能守诺前来。”
人家一弱女子,又是拉车又是背孩子的,路上怪不容易的。孟长义也是,只顾着干大事,估计村里没留下什么男人干活。
薛良这人,说他傻吧,做事半点不含糊;说他多精明吧,薛昌在他眼前有别的想法,他却一份没多想。
薛昌顺势提起送人的事。
“姑娘村里都是明义之人,我看你们一脸疲惫相,不如我选几个壮实有力气的,姑娘带回去种地砍柴使唤着,给口饭吃就行。”
絮儿登时警惕起来,为了少惹麻烦,她已经尽量少带东西了,怎么?还是招了眼不成?
都怪孟长义,也不说留个报信的人,她才知道多少?现下可是有够被动的。
心里怎么想无所谓,脸上眼中不能让人窥见情绪。絮儿维持着笑意,想着怎么拒绝才好。
孟长义疯了一样找过来,看见金元拘谨与人站在一处,便知她一定在!
“絮儿呢?人在哪?”
金元手还没抬正,孟长义已经风一般闯到屋子里面去了。
卸车的人嘟囔道:
“今儿是发甚的邪?”
杀人那般稳当,平日端着好生气派威风,刚才那样可是不多见啊。
絮儿在听见孟长义声音的那一刻,便抱着小囡起身。一步尚且没迈出去,一个高高壮壮头发凌乱的男人已然闯到跟前。
絮儿和小囡一起被人圈在怀中,后背落了一只大手,带着些许蛮力和僵硬。鼻尖一股子怪味,还有胡子扫过的痛痒。
“怎么来了?遇到危险没有?”
手背触及孟长义的胸膛,随着他说话,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