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心痒痒,这个邓宝说话好没意思。
“你小子能不能说清楚点?费劲!”
邓宝凑近崔景,混熟之后并不怕崔景。
“在正主五步开外说三道四,你觉得合适?”
崔景被噎了一下,恰好孟长义衣衫不整出去寻人。
权衡之后,崔景扣下邓宝询问关于孟长义的往事。
薛良将絮儿几人引到专用的屋子,着人收了板车上的东西。薛昌匆忙而至,他比那个只知道与土地打交道的族弟眼光长远多了。
城里百姓主要靠小本生意和各样祖传手艺等过活。城郊村镇农田荒废,食不果腹者越来越多。
寒冬将至,再不想办法解决粮食和炭火,一个冬天过后,松县得死伤多少人呢?
崔景让他们想办法,人得先活下去,之后再谈百姓生计。
大山深处既然能冒出孟长义那些人,让絮儿姑娘领几个人回去养活几个月,应该是条出路吧?
薛家的底子有多少,薛昌心知肚明。薛良性子和善,不代表他是个憨傻的,再消耗下去,薛家的根本就要保不住。
“絮儿姑娘,一别数月,近来可好?”
薛良微微惊异,族兄竟然来得这样快?明明甚是关注农事,非说他是个穷种田的不长进,口是心非。
薛良心里那些想法,薛昌是一丁点没空猜。
“姑娘坐下说,这孩子长得灵秀。”
絮儿不知这位葫芦里装什么药,但夸赞小囡,她还是高兴的。
“她呀,自己争气又省心,不然山路难行,我断不会带她出门。”
薛昌闲话家常拉近关系,觉得时机差不多,便开始说正事。
“我记得你春耕前与薛家赊了不少种子,今年可有收成啊?”
絮儿叹气道:
“老天不赏饭吃,只得了些荞麦杂粮,临水地薄,我们只舍得种菜,这才凑得出一整车甘露送出来还债。”
薛昌搓着手指头,嘴边挂笑说道:
“虽说今年大旱,日子都不好过,但你该算得出,一车野菜抵不上初春那些种子价钱吧?”
絮儿当然知道,更何况当初说好的是腌菜,除了价格不低的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