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走了。
窦昭昭靠在陆时至的怀里,闭上眼,享受难得的轻松。
马蹄飞扬,卷起扬尘,也引得众人侧目,夏虹英就是其中一个。
贴身宫女也跟着探头,留意到夏虹英的视线追逐着陆时至的背影远去,适时宽慰道:“主子,陛下英武非凡,乃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主子能嫁给陛下,已是多少女子求而不得的美梦。”
夏虹英自获封静嫔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眼瞧着就要入宫了,底下的宫女如何能不着急。
其实这些话夏虹英听了许多遍了,哥哥说过,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更是说烂了嘴,她从未放在心上,再好的男儿,也比不上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可这些天,夏虹英也看明白了,这不过是妄念。
今日望着陆时至英姿勃发的身姿,看着君威不可冒犯的帝王展露柔情,对着珍妃这样温柔体贴,她没由来地松动了几分。
既然父亲和哥哥都说她是女人,不可能在战场上展露才华,那作为女人,有什么比征服一个真正的王者更能证明自己的呢?
夏虹英想着,忽的笑了,神情添了几分郑重,轻声呢喃道:“你说的对。”
宫女眼睛一亮,欢喜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夏虹英继续道:“我夏虹英,要嫁就要嫁最强的男人,要做,就要做他最心爱的女人。”
宫女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望着重振精神的夏虹英,忍不住担忧道:“小姐,此事不可轻率呀!珍妃娘娘……”
“怕什么?”不等宫女说完,夏虹英一口打断了宫女的话,神情坚定道:“我堂堂将门虎女,难道还比不过她?”
宫女知道夏虹英的脾气,不敢再劝,只能沉默不语,心中却止不住的焦灼起来,小姐这样的性子,只怕会吃大苦头。
从岚山回来,前朝的事积了一大堆,陆时至日日熬到夜半,无暇理会后宫。夏虹英倒是来了几次乾清宫,起初还能进门请个安,之后陆时至连见都懒得见她,只随意将人打发了。
纪蕴坐在书房内,看着陆时至只对着张公公一摆手,连理由都懒得找的模样,不由得打趣道:“都说陛下艳福不浅,怎的对佳人如此无情?”
陆时至从奏章后抬头,瞥了他一眼,“你既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