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萦忍不住抱怨道。

    他眸色渐浓,到底松开了她,翻身躺回了枕头上。

    玉萦坐起身,把帐子上的银钩松了,坐到他的身旁。

    “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

    有吗?

    玉萦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逃不过他的眼睛。

    娘亲身份特殊,她是必然要离开京城的。

    今日娘亲在客栈问“世子会放她离开吗”,她没有回答,只含糊了过去。

    但这显然是一个大问题。

    屋里烛火半昏,透过帐子在赵玄祐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此刻他松了发髻,穿着寝衣,眼神迷离,看起来是极好说话的样子。

    但玉萦心里清楚,男人自幼习武,在军中踏血前行,所向披靡,历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他如今中意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要离开侯府,只能是瞒着他偷偷的走。

    “怎么了?”

    赵玄祐见她呆呆坐在榻上,伸手拽了拽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怀中。

    “到底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