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我之前去宫里的时候还帮姨母摘过很多槐花的。可惜一幕不在,不然她看见了肯定很喜欢。”
薛澈手心里也接到了几片花瓣:“那一定很好喝。”
“应该吧,我只看过姨母酿酒,还没喝过。”
苏知知仰头着粗壮的槐树:“我们到树上去坐着。”
他们先跃上墙头,再爬上了比墙更高的槐树。
树冠上有两个大树杈,他们一人坐在一个树杈边,坐得很稳。
两人的身影与大树同为一体,头上的枝叶间垂下一串一串的槐花,就像坐在一团花中。
苏知知可以眺望见裴家好几个院子。
看见青灰的屋瓦、连绵的屋脊、石阶上的青苔、紧闭的门窗……
她想象着:“我姨母小时候可能在那扇窗后面画画,我娘在院子里练鞭子。院子里有好多花,外祖母拿花酿酒……”
薛澈侧头,看见带着槐花香气的月光落在苏知知光洁的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
知知这时候说话的声音很轻,不像白日那么闹腾,轻柔得像拂过侧脸的夜风。
薛澈把视线挪回来,树上落下的槐花好似掉在他的心口,挠得他胸口痒痒的。
上回那种有些恍惚的感觉又出现了。
“阿澈,阿澈?”苏知知叫了两声。
“什么?”薛澈回过神来,因为自己方才的走神而有点心虚,“我、我刚才什么也没看,我就是看花,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