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日上三竿时,他被一阵笃笃笃的敲击声吵醒。
睁眼一看,见阿宝正在窗外用尖嘴一下一下地敲着窗台。
“阿宝,早。”薛澈起床,探着身子到满是阳光的窗台边,伸手摸了下阿宝。
他洗漱后,照例练了剑法,擦了擦汗再去吃早饭。
花二娘从蒸笼上取出一个大馒头,让薛澈把馒头掰开,将炸好的肉排和小菜塞进去,再把馒头盖好:
“就这么一口咬着吃。我们在京城的日子不比以前在岭南悠闲,有时候吃口饭的时间都不够,吃这个就方便多了。”
薛澈咬了一口,口里都是香味。
他知道黑匪山的人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都能想到办法让自己吃好些。
很多时候,吃得好了,心情也就好了。
薛澈环顾一圈:“花姐姐,大家都去哪了?”
花二娘:“白日里事情多,都忙去了,傍晚都会回来。知知去武学馆了,还有三日就是休沐日了,到时候会回来。”
“你这两三日啊,就好好休息。知知可是念叨好多回要和你切磋了,你可得养好精力。”
薛澈一听到“切磋”二字,脑子里一根弦绷起来了。
等会他也还要练功,分别几年,他可不想一见面就被知知看扁了。
薛澈继续练功前,先去见了郝仁,两人关起门来在屋内长谈。
郝仁手中拿着一封反复阅览过的信:“阿澈,你爹在信中已经说清了西北的情况。”
那是薛玉成让薛澈带来的,薛澈来的路上一直贴身放着,连擦澡的时候都单手攥着不离身。
郝仁坐在一张红檀太师椅上,双眸似水墨洇染,一身青衫自带清逸之态。
单这么看上去,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君下凡。
而这仙君一开口便道:“西北那边的确都准备好了?”
薛澈:“准备好了,只待时机。我爹让我来问郝伯伯,时机何时到?”
郝仁:“岭南那边亦蓄势待发。”
薛澈:“我爹说光有外部兵马还不够,还需内应有足够人手。”
“阿澈,都安排好了,若一切顺利的话,你此次就不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