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本来不太想理郝仁,可是郝仁对着他行礼说话的时候很恭敬,就像他的学生一样。
张太傅停下了脚步:“郝大人,何事?”
郝仁:“晚辈方才见张太傅一直咳嗽,想多嘴劝一句张太傅,以身体为重,多休息为好。”
张太傅颔首,只说一句:“多谢郝大人的好意。”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心中却感叹,旁人都会劝他一句,可他教了多年的太子却没有问过一句。
张太傅的马车渐渐行远了。
坐在马车里的张太傅不知为何,下意识从马车窗口的帘子回望了一眼,见郝仁在原地目送他。
张太傅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裴凌云。
那个孩子小时候就是这样,每次看着自己马车走得好远才离开。
张太傅压着心痛,不再想了。
张太傅回到家,觉得疲乏得很,回到屋内休息去了。
张老夫人很心疼自家老头子,念叨着:
“你就多休息几日,嗓子好了再去宫里,难道教导太子只差这一两天不成?”
张太傅不说话,休息着嗓子。
“在外边忍着疼说话,回家就成了闷葫芦。”张老夫人生气地数落了几句,转身走了。
张老夫人走到院里,见下人提了很多包药材到她面前:
“老夫人,外边有人来送了药材给老爷,说是给老爷治嗓子的。”
张老夫人略识得些药材,随手拿了一两包拆开来看,见里面都是品质极佳的川贝母和铁皮石斛。
张老夫人:“谁送来的?”
下人:“不知道,送药材的人也只说有人付了钱让他们直接送来这。”
张老夫人倒是很淡然点头:“许是老爷哪个以前学生送的,将这川贝母拿去熬粥,晚上端给老爷。”
慕容宇下令紧盯各勋贵府邸后,很快就有人来回禀:
最近各府都在为参加杏花宴做准备。
从开春到春末,京城各家几乎轮流办赏春会,没几日停歇的。
冬日天寒,大家不便出门,一到春日就想把冬日错过的宴会都补起来一般。
不过各家办的各有特点,有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