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岭南,离京城那么远,拿不到母蛊;如今在长安,老娘想拿什么都是探囊取物。”
秋锦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大家抬头看,见倪天机和秋锦玉从屋檐上飘然而下,宛如月中仙人下凡,
不过月中仙人不会穿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手里也不会拎个大包袱。
方才打斗的时候,秋锦玉和倪天机不在,这会儿他们才出现。
苏知知问:“秋姨姨你们去哪了?”
秋锦玉指着倪天机手里的一个大包袱,似笑非笑:
“有人来我们家做客,我们自然也要去他们家拜访一番。”
公鸡打鸣第一声的时候,贺庭方睁开了眼。
天还没有完全亮,已经黯淡的星辰即将消失,边际透出一丝丝白。
他从书房的榻上坐起,头有点昏沉。
昨夜他是在书房睡的。
每次有烦心事的时候,他都会独自在书房过夜。
因为会失眠,会烦躁,会失控,而他不喜欢把自己这一面暴露于人前。
他希望自己永远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昨天夜里,他原本是睡不着的,打算就这么等着愁老鬼带人回来禀报情况,但后来不知不觉就睡得很沉。
头虽然昏沉,但是意识却清醒,贺庭方第一反应就是愁老鬼一夜都没有回来。
如果回来了的话,愁老鬼一定会守在门口等着。
知道愁老鬼没有回来后,贺庭方敏锐地想到自己怎么会睡着?
贺庭方立刻从榻上起身,动作快得差点闪了自己的老腰。
他拧开机关,进入密室想查看母蛊的死活。
烛火惊颤,密室内,几个箱子的影子左摇右摆。
东边的箱子紧闭,看着没有挪动过分毫,可贺庭方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掀开箱盖往里面看——
空无一物!
咣当一声,箱子被贺庭方掀倒在地,什么都没有滚出来。
所有噬心蛊的蛊虫都不见了。
一片死寂中,贺庭方听见自己猛然加剧的心跳声。
一只蛊虫都不剩,这意味着他不仅不知道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