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夜值守的护卫都反常地晕了过去。
他自己向来浅眠觉少,昨晚也睡得昏沉。
他早年间也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杀人放火的手段他不是没用过。
这场火必然有问题。
恐怕是有人趁夜间潜入逍遥坊下手。
他问过巡逻的禁军了,禁军很肯定地说昨夜闭坊后,没有看见人在逍遥坊附近出现。
逍遥坊的护卫也会一些武功,一般的毛贼根本别想进逍遥坊。
那么昨夜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要么有武功高强之人潜入,要么就是逍遥坊内藏了内鬼。
但不论是哪种,背后都有指使之人。
可京中有谁敢对逍遥坊动手,而且还有能耐搬空了地下金库?
万两金的脑中划过很多人的脸,最后,郝仁那张平庸到模糊的面庞停下了。
他原本不觉得是郝仁,虽然昨日郝仁输了不少钱,但是郝仁从岭南来京城没多久,刚封皇商,脚跟都没站稳,怎么会来惹是生非?
而且,郝仁也不像手下有能人的样子。
可万两金脑中忽然想到郝仁走之前那句话:
“我倒是能同万老板再赌一把,就赌这逍遥坊能开多久。”
万两金思来想去,缓缓地从废墟中站起,往外走。
守在废墟附近的手下也跟着走。
一行人衣衫脏污,在晨光里走得安静。
一个奴仆打扮的人突然迎面走到浑身脏黑的万两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