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书。
每日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从一众纷杂的资料中找到真正有用的,再经过对比查证,互相作证,编入年史。
两人办公地点很近,李海生由于是从六品,自己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办公。
而薛栩则是和当初一起入翰林院的榜眼两人一间屋子办公,这半年,大家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一直平安且平淡地上下值。
按时点卯,按时吃饭,按时回家,从不加班。
本来这样平静的日子可以持续挺久,不过侍讲学士的一则内部消息,打破了翰林院一直以来的古井无波。
皇帝陛下要再增加一位起居郎,虽然起居郎官位不高,可是那是天子近臣啊!
能隔几日就跟在皇帝身边记录皇帝日常生活及工作的大事小情。
可以说,若是能做起居郎,给个五品官儿都不换。
反正,翰林院现在的五品官们,也都动起了心思。
谁说五品不能做起居郎了,再说自己又不老,长的也不差。
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翩翩佳公子了?
大家也没有表露出来竞争之意,只不过越发的在意起形象来。
年过不惑的大人们都把一直留的溜光水滑的胡子剃了,只为显得更加年轻俊美。
李海生和薛栩看到这些前辈们的举动,不做表态与评价,依旧按部就班。
他们俩不是不想争,只是他们才入翰林,资历尚浅,手中又还有还没完成的史书修撰工作。
李海生和薛栩既是同僚又是连襟,每日几乎都是一同相携下值。
这一日,两人一样的结伴同行,无意中聊到了翰林院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起居郎事件。
“海生兄,你说这起居郎最后会花落谁家呢?”薛栩和蒋兰儿还未办婚礼,所以暂时还是兄弟相称。
李海生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不过我等资历尚浅,自是没份儿的,看个热闹罢了。”
正说着,迎面走来几位五品官员,他们看到李海生和薛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其中一人故意高声说道:“有些人啊,刚进翰林院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这起居郎岂是他们能肖想的。”
“就是,翰林院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