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竟不慎落入了不良人与渔帮联手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这究竟是怎样的陷阱,能让你如此狼狈?”
王弘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坎上,激起层层涟漪。
朱挺闻言,脸色更添几分黯然,他低垂着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与懊悔:
“大人,此事确是属下疏忽。”
“那不良人与渔帮,不知何时竟暗中勾结,布下了这看似天衣无缝的局。”
“他们利用地形之便,将我方人马层层围困,不仅截杀了所有外出的探子与信使,连那承载着重要情报的信鸽也未能幸免。”
“一时间,我们仿佛被隔绝于世,既无法将外界的危机及时上报于您,也无法接收到您的任何指示,就如同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孤舟,既看不见灯塔,也听不见彼岸的呼唤。”
说到此处,朱挺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悲壮与决绝:
“但请大人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抓到钦犯王文,打破这困局,让不良人与渔帮的阴谋破产!”
王弘义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轻拍了拍朱挺的肩膀,那动作虽轻,却仿佛赋予了对方无穷的力量与信心:
“好一个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朱挺,你且安心,我王弘义岂是轻易言败之人?”
“今日之困局,不过是暂时之难,待我们齐心协力,定能破局而出,让那些暗中作祟的小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色渐深,益州城内的灯火摇曳,映照出一片斑驳陆离的景象。
尽管王弘义没有责怪自己,朱挺的心里依旧十分忐忑。
他没有站起身子,仍然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的猛虎,匍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头颅低垂,额前碎发遮掩不住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怨恨,如同暗流般在他心底汹涌澎湃。
这怨恨,源自于对那些混迹于市井无孔不入的不良人的深恶痛绝;
更源自于对渔帮那股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波涛的深深忌惮。
但最为炽烈、最难以言喻的,是对那钦犯王文的无尽憎恶。
王文,一个背负着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