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过晚餐回来,时间也就晚上8:00多了,大家又闲聊了一个多小时,陈教授便提议休息,吴三兵和沈南薇都说是有点累了,休息吧。吴三兵又提议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于是三人各自拿出自己的通信录或记事本,分别记下了地址和电话,说好了经常联系。
沈南薇说:“陈教授,哦……还有那位战友,请打开自己的床头灯吧,我要关大灯了。”
陈教授和吴三兵便打开了床头灯,沈南薇关闭了大灯,包厢里的光线立刻朦胧起来。
陈教授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坐在茶几前继续看书。沈南薇躺下,拿过来列车上的薄毛毯,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好,很舒服的继续听音乐。
吴三兵躺下,并没有把被子全盖上,只是拉过来盖到腹部。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军事杂志,很投入地看起来。
列车切开笼罩在华中平原上的黑暗,以那个年代差不多是最快的速度疾驰。车窗外零星的村镇灯火在黧黑田埂间明灭,偶尔掠过孤零零的信号灯,将猩红光束摁进软卧包厢。墨绿色的绒布窗帘的缝隙中,偶尔漏进一线月光,抚过茶几上的白瓷茶杯。包厢里的广播喇叭已经关闭,相邻硬卧车厢的广播喇叭依然疲倦地预告着即将到站的站名和时间,这声音传进软卧包厢的时候,已经有气无力。列车一声长鸣,驶过一个小站,站台广告牌的霓虹强光撞击着车窗窗帘,一抹暗红透进包厢。
夜深了,吴三兵关了床头灯,迷迷糊糊地进入似睡非睡状态。他不敢吃安眠药,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他需要保持必要的警惕。
列车飞驰的噪音虽然不大,但也清晰的在包厢内飘荡,经常出差的人对这种声音是很熟悉和很适应的,所以也不影响休息。
睡意朦胧中,吴三兵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猛地醒来,向那声音的方向看去,见是沈南薇正在下床。
吴三兵看了看放在枕边的电子表,4:30,又看沈南薇,见她已经穿好鞋,从床上拿起洗漱用品,轻轻地拉开包厢门出去了。
女人是离不开梳妆打扮的,军人也一样,吴三兵想。
列车正点到达南山站的时间是清晨5:19分,目前没有晚点,估计一会列车员应该进来换票了。
吴三兵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