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宋大成说。
“不赶回家怎么办?”小山问。
“你看,我们双方的家底,左邻右舍是都清楚的,平时家里连根羊毛也没有,家里突然增加这么多羊,人家能不怀疑吗?一旦走漏了风声,那是要吃官司的。”
“那怎么办?大成哥,事都干了,总不能再送回去吧?”
“这个倒是未必,不过要赶快把它们出手,换成钱。这是些带活口的,留在手里是个祸害。”
“你有什么好办法?大成哥?”
“最好的办法,是送到屠宰场,贱价卖给屠宰户,一夜之间,这些羊都变成了次日货架上的商品。夜里牵羊牵牛的主,一般都与屠宰户有联手。可是我们干这一行太突然了,事前没找好下家,就动手了,不好处理。”
“我们也没想干这个呀,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
“我们和屠宰户不熟,他们肯定不敢收我们的东西,怕我们是钓鱼的公差。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到集市上出手。”
“到集市上出手,不是更容易叫人认出来吗?”
“我们不在附近,选择远处的集市啊。现在到天亮,还早哩,行个三十里没问题。再说,这么远的集市,我们这儿的人一般不会去。即使去了,天亮动身,到那儿也天半晌午了,我们早出手了。”
“对,就这么干,大成哥,你看我们今天去哪个集?”
大成掐指一算,今天初十,附近有两个集市,太近,不适合。
“此去西南三十五里,有个李家集,今天是集日。此集规模很大,附近十里八乡,都去做交易,十分适合。”
当下商定,就去李家集。
大成以前跟父亲卖家具,没少去李家,路很熟,头前带路。小山在后面赶着羊群,天亮时,来到了大王河提上,离集只有四五里路了。
二人短短休息了一下,便随着四面八方赶集的人群大军,来到了集市。
牲畜交易的市场在一个坑里,羊群己上货不少,买卖双方谈价还钱,很是吵闹。
他们刚到市场,一个羊赎子便迎上来,说他对这群羊很满意,让二人开个价。
二人哪懂什么行情啊,互相对视了一下眼光,小山伸出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