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放弃多年来的祖制,离京过年关。
怎么都显得不正常。
大约鸣栖所想写在了脸上,容珩看得一清二楚,他凉凉道:“察觉此事有异?”
鸣栖下意识点头,“我只是看不懂圣上的意思。”
容珩有意为之:“这件事,你尽可以告知容时,你们早做准备,承天台上,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那是自然,鸣栖此刻看不穿圣上,势必要让容时小心谨慎。
只是,等一下,容珩说什么?
“”
鸣栖愕然看向他,满眼写着,你什么意思?
容珩熟门熟路,“看着我做什么?”
“我不提醒,你就不会与容时说了吗?”
鸣栖当然会说。
只是她看不穿容珩的态度,若已然将一切都与容时说穿,对于一个接近他的细作,容珩为何不恼。
有人觊觎他的太子之位,还一再容忍自己在他的底线蹦跶。
鸣栖本以为自己看得懂他,事到如今,倒是有些迟疑。
自己真的了解容珩吗?
“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想做什么?”
容珩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微微上扬的眼角,眼睫如羽,注视着人的时候,甚至会让人有种深陷其中的错觉,
他似乎毫不在意,眼神幽深,
“容时身为皇子,争夺皇位本就理所当然。”
“不过,容时想要的天下,储君之位,太子之名,于我而言,从来都没有意义。”
什么?
一国储君,说太子之位对他没有意义,这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若没有野心,如何能肖想?
鸣栖愣住,眼睛忍不住看向他,似有惊讶。
容珩似笑非笑,“储君之位于我,不过是至高位上,尽可看清人心罢了。”
“毕竟人心人性,最难把握也最难看得。”
鸣栖望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出了神。
“鸣栖”
容珩忽而欺身向前,握住了鸣栖的手,将人拽至自己的身前,瞳孔就这么凝着她不放。
眼前之人,寝衣薄薄一层,露出的脖颈,皮肤凝白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