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知道鸣栖会些玄术,也能与亡魂通灵。
只是,这等要索命的恶鬼站在眼前,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对话询问,甚至去看那让人心有余悸的画面。
什么样的人敢这么做?
“鸣栖,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耐心此刻到达了顶峰。
他知道她绝非宝清郡主崔氏。
只是这样的少女,顶替了镇北王府郡主的身份,独自来到大周皇城。
又一再靠近他,是为了什么?
他不信她的接近没有目的。
这些年,容珩的身边,不是没有细作,不是没有自荐枕席、心怀鬼胎的女人。
冲着他的性命、他的权势、他的地位。
自然没有他的默许,从没人能成功靠近。
他纵容她,除了好奇心作祟。
只是想看看她这张嘴能说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谎言,能玩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花样。
到现在为止,确实一再耐人寻味。
她就像一只纷飞的风筝,在天际翱翔。
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他在扯动她,还是她在风中牵引他。
鸣栖面不改色,眸光澄亮,“我说过我从小就与别人不同,这双眼睛是阴阳眼,能看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会跟着游方道人学了一些玄术防身。”
一张嘴,张口就是谎言和欺骗。
"以前,经常有鬼找我帮些忙,我是看习惯了,所以才没有那么害怕。"
“之前的妖是这样,现在的鬼也是这样。”
容珩挑了挑眉眼,也不屑于去拆穿她,一嗤:“你倒真是不怕。"
“怕有什么用,怕就看不到了吗?”
鸣栖说得理所当然,"看多了,妖魔鬼怪也比人更顺眼,他们只不过是有求于人,有些时候,比人还简单些。"
这些说的是真心话。
容珩轻哼了声,“那她刚才向你求了什么?"
鸣栖如实说:“还没来得及说,看见你就吓跑了,也不知道鬼的胆子怎么这么小,还能被你吓一跳。"
容珩哂笑,“那些女子的死,恐怕与穹珠有关。”
鸣栖一愣,“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