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直播镜头吐出口嚼烟。
液氮罐喷出的白雾，在他发红的耳尖凝成冰晶。
\"这些是从墨西哥湾，游过来的鬼东西，联邦环保署的报告，连它们几颗卵都数不清！\"
\"德州独立\"
弹幕密集划过呐喊，声浪一浪盖过一浪。
这时，戴夜视镜的年轻人，突然指向南方。
月光下，输油管支架的阴影正在蠕动。
某种泛着荧光的生物，顺着生锈的钢铁攀援而上。
鳞片摩擦金属的声响，让牧羊犬疯狂吠叫。
首领抄起液氮喷枪，直播间的观众，看见二十英尺长的电鳗腾空而起。
它本该是暗褐色的脊背，布满荧光绿斑纹。
下颌裂成三瓣，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锯齿。
\"开火！\"
改装皮卡同时亮起六盏探照灯。
蓝白色液氮在夜空中，划出二十道抛物线。
变异电鳗的尾鳍扫过液氮雾团，瞬间凝结的冰壳，让它重重摔在砂石路上。
“哈哈哈，你们这些该死的！”
首领的狂笑突然卡在喉咙，至少有三十条电鳗，正从输油管裂缝涌出。
它们的鳞片间隙，迸发的电弧点燃了残存的原油。
轰——！
蘑菇状火云腾起，惊慌的人们四处逃散。
吉姆·霍克正在检查站，两英里外的房车里灌装自制燃烧瓶。
七十岁的前越战老兵，眯起只剩一只的眼睛。
看着防爆玻璃映出的诡异天象：
燃烧的输油管，把夜空染成了紫红色。
逃难车队的头灯，在87号公路拉出颤抖的光带。
而东南方向的云层深处，隐约有巨型蝠鲼状的阴影，掠过电离层。
\"这——不是电鳗。\"
老兵往燃烧瓶里撒进钢珠，收音机正播放西雅图全城断网的快。
\"墨西哥湾暖流里泡着，切尔诺贝利的石棺碎片，这些玩意儿在福岛的核污水里，打了三个转\"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掌心的黑血渗进泛黄的圣经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