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这才发现:“哟!哟哟哟!海公,蓝缎圆领袍服,这是朝廷恢复海公的举人功名了?”
海鲤昂着头:“啊呀,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本不在意这些事情。”
装,接着装。
“咳咳,本举人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屈尊在你们塾堂担任夫子!”
“怎么样?山长不会拒绝一个举人夫子吧?”
“哈哈哈,不要因为我是举人身份便有压力嘛,你也不错,再考个十来年,想必也是能穿上我身上这件衣衫的。”
“哦,对了,文瑞,你看我这腰襟这是不是要放宽些,肋下生肉,袍子紧了,紧了。”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嘈杂声,一群学童全都朝院外大门涌去,似在看哪里传来的动静。
不一会儿,张长生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夫,夫子,有大队人马攻来!”
陈凡:“……昂…………”
这时,薛甲秀又跑了进来:“夫子,天使,天使。”
陈凡抬头看天,随即下一秒便意识到,此“天使”非彼“天使”。
海鲤惊讶道:“你小子干啥了?怎么钦差来了?”
等众人来到院外时,只见钦差仪驾已经到达。
从蓝呢轿中走出一名老者,来人正是工部左侍郎,督办两淮盐务的钦差左亭玉!
只见左亭玉笑着走下轿子,对陈凡温言道:“案首公,速去摆设香案,更衣准备接旨。”
陈凡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片刻后,香案摆好,陈凡穿着月白澜衫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绍天明命,统御华夷。盐策者,国之血脉;杜伪者,吏之肝膈。尔南直隶海陵县生员陈,献盐引独伪之法,遏奸商于未萌。其忠静之操,皎若盐晶;机变之才,锐如盐筴。
兹特赐忠静冠一顶、忠静服一袭,银五十两。
於戏!白盐赤心,当思鹾政之艰;紫绶青袍,毋忘布衣之始。钦哉!
弘文三年十月十七日。
刚刚念罢,左亭玉笑道:“陈案首,接旨吧。”
陈凡大礼之后,双手举过头顶,晕乎乎地接过了圣旨。
随即,便